Dear Partner

酒鬼如何认识又如何一起打比赛！
当不知道事情的真实发展时，就会产生无数个版本的谣言。只要我造谣造得够多，总有一个能对上现实的版本。

素酒问了一圈朋友要不要打会儿 PUBG，得到的回复不是这会儿没空，就是等级太低不能一起玩。在掉分和单四之中，素酒选择了找个陪玩。
客服直接发过来好几个陪玩的资料让素酒选一个，但资料吹得再天花乱坠，也没办法预料这个人能不能和自己玩到一起。
su9：打职业还能当陪玩？
客服：赚钱嘛
su9：就他吧

好不容易得来的休息日，小鬼原本不想接单，但陪玩店那边说来了个大单，先玩一小时，合适的话玩到尽兴。有钱不赚是傻子，小鬼当机立断，接！
用接单号连进这单老板的队伍里，小鬼盯着俩人差距过大无法匹配的等级愣住，也没人说这老板已经钻石三了啊！
“等我，换个号再来。”
小鬼火速切到平时训练打 rank 的账号，铂金五。这个号才配得上老板的钻石三嘛。
“来了老板，刚才没跟我说你钻石三。” 小鬼拿出接单的态度，“老板怎么称呼？我们俩双排还是再排路人？”
“素酒，双排。”
老板的声音有些冷漠，但可以赚钱的小鬼完全不介意，老板话少，陪玩可以话多啊。
“酒哥叫我小鬼就行。” 说话间，俩人已经排进游戏，等着上飞机，“酒哥我们这把跳哪？去 roll 点还是跳没人的地方？”
“2 标吧。”
小鬼打开地图一看，哟呵，这不皮卡多嘛，第一把就直接回家。
“酒哥这个点选得好啊。”
“你和你队友说话也这么狗腿吗？”
小鬼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无数句解释 —— 因为这是在接单，因为酒哥是金主，平时真不这样，我可以正常说话，和金主交流怎么可能和队友一样。但最终说出口的只有四个字：“怎么可能！”
“不用这样，正常交流就可以。”
“好的酒哥。”
沉默，是上飞机前的最后十秒。

一个小时很快过去，素酒没明说要不要继续，但点了准备。小鬼不知道他是没注意到已经一个小时，还是体验不错直接续上时长，犹犹豫豫没点准备也没开口。
“准备啊。” 素酒不知道小鬼的一头雾水，陪玩时间内不准备，想拖时长？
“继续玩？”
“你有事？”
“没，没有，开始之前店里的人说你要先玩一小时看合不合适。” 小鬼的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，生怕一说出来直接提醒金主可以换掉他了。
玩得太高兴，素酒已经把这事给忘了，听出小鬼话里的担忧，就学着小鬼一开始狗腿的语气哄他：“合适，就没见过比你更合适的队友，下次找不到人一起打游戏肯定还找你。”
兴许是素酒的话给了小鬼鼓励，等飞机的六十秒，小鬼唱着歌在素酒面前上蹿下跳。唱到一半，突然想不起下一句歌词，把上一句重复了两遍还是唱不下去。素酒听过这歌，笑着接着唱了两句。经素酒这一提醒，小鬼唱得更起劲了。飞机还没等到，他先放飞了歌声，没有一个字唱在调上。
“你下次陪玩记得把麦关了唱。”
“一般人我不给他唱歌。”

拥有过一次高水平又配合默契的队友之后，其他人便再无法相比。因此素酒又去同一家陪玩店找了很多次小鬼，但只有两次真的约到他，而且只是两小时就匆匆结束。整日里无所事事的素酒只能在 steam 或 PUBG 的好友游戏提醒见到忙碌的职业选手，“怎么又在训练啊。”

工作日的凌晨三点，游戏排队等待时间仿佛没有尽头。素酒拿起手机才发现，一个小时前有人请求加他微信好友，是小鬼。素酒点了通过，游戏也刚好排进去。
手机放在左前方，素酒看见屏幕亮了几次，但忙着和人对枪。直到被人一枪爆头，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才重新拿起手机。显然职业选手的作息和他这个无业游民很像，都快四点了，还在玩手机。小鬼解释了几句最近一直训练或者打比赛太忙了，等他闲下来一起打游戏，免费。
su9：okok
小鬼秒回了个击掌的表情，说他先睡了，让素酒也早点休息。抬头看着匹配等待时间已经长达五分钟，素酒听劝，决定去睡觉。
在太阳都快要升起来的时间，俩人互道了一声晚安。入睡前的最后一秒，素酒突然想到，这好像是第一次特意和人说了晚安。

ob 比赛的间隙，小鬼拿出手机回消息，看到最上面的对话框是素酒，消息还停留在互道晚安，一阵心虚袭来。为了提醒自己有空记得找素酒打游戏，小鬼特意置顶了和素酒的对话。然而现实与小鬼作对，加上微信后碰上训练量增加，他一直忙得停不下来。
大片时间凑不出来，小段时间还没有吗？开始下一把的倒计时又在几乎归零时变成十分钟，小鬼果断给素酒发了消息。
su9：PUBG？
十分钟打不完一把 PUBG，落地没 roll 过不算，但十分钟能玩的游戏也不多。头脑风暴了十秒，小鬼问素酒要不要玩五子棋。
su9：来！
su9：我五子棋很厉害
su9：等会儿别哭

五子棋没有语音，俩人挂着微信电话开战。小鬼执黑，毫不客气地下在正中间。素酒不甘示弱，嚷嚷着要上阵法，把白子下在了黑子左上。有着先手优势的小鬼认定素酒只能被动防守，悠哉悠哉地慢慢落子。着急一招制敌的素酒说小鬼气势上已经输了，太慢根本不行。但素酒很快就收获轻敌的报应 —— 小鬼用最简单的 “跳三” 骗过素酒，很快四子相连，白子无力回天。素酒迅速耍赖，点击 “悔棋”，强行要小鬼同意他退一步。小鬼能怎么办？只能同意呗。
“你到底行不行啊？”
“我认真了，我认真了。” 谨慎起来的素酒落子速度明显变慢，小鬼把他刚才的嘲讽全数归还，催他快点出招。你来我往五六手后，兴头上的小鬼下错了一步棋。没有刚才素酒那步严重，只是有更好的选择，小鬼便没有悔棋。但这招显然让素酒摸不着头脑：“你这什么意思啊？你这什么意思啊？”
小鬼沉默。想太多的素酒很快被黑子带着走，没能阻止黑子形成双三，只能认输。
“这四个大字是什么？白方认输！”
“别叫，这把好好弄你。” 输棋不能输气，“第一把就赢你，你就不跟我玩了。”
第二把素酒先下，一言不发，专注下棋。但很快，小鬼灵性落子，同时布出三连和四连。认清局面的素酒直接点了右上角的叉，不认输是他最后的倔强。
孩子输了耍脾气很正常，小鬼笑着挂断通话，画面切回比赛，刚好开始。

退了五子棋，素酒在大家来找茬疯狂刷题，刷得自信满满，问小鬼要不要比找茬。
看到消息的小鬼失笑，玩个五子棋输了就输了，怎么还较上劲了？没办法，继续陪着玩吧。
找茬的题库就那么些图，第一次玩的自然比不过刷题的。听到小鬼感叹怎么能找得那么快，素酒终于心满意足。

“你最近没有训练吗？” 素酒和小鬼一人躲在一个石头后，边看四周的情况边问。这已经是连续第四天和小鬼双排，免费的那种。俩人每次都能从下午打到半夜，而之前这都是小鬼的训练时间。
回答这个问题可以追溯到两个月前，被困上海的 Axi 在打完春季赛之后无力支撑，只能卖掉最拿得出手的黑鬼。转会到 COC 的黑鬼不仅失去了打职业的第一个 ID，还失去了稳定的首发位。本就不多的上场时间，总会和队友意见相左，复盘变成了甩锅大赛。沉默的半分钟里，这些纷乱的现实在小鬼的脑海中一一闪过，但最终他只吐出了两个字：“没有。”
素酒还想追问，但敌人先开车冲过来：“来了来了，要挨打了。”
“没事我们一起起身打配合。”
喊个三二一再一起站起来显得有些傻逼，谁会在这种游戏里喊个三二一然后站起来一起开枪啊？素酒相信他和小鬼之间的默契，起身对着来车就扫了一梭子，打掉想 ibiza 的对手，自己也被打成半血。蹲回石头后面打药时，素酒突然意识到小鬼那边根本没一起开枪，埋怨道：“说好一起的，你人呢？”
小鬼没有丝毫愧疚，他脑子里只有刚才突然看到的一个盒子，几乎完好的三级头甲，这不舔是人？
“人呢？”
“我靠我满血复活了，这里有雷你来舔。” 说完，小鬼还贴心地在盒子旁边续了个烟。
打好血的素酒骂骂咧咧给过点封了两个烟，跑到小鬼身边，都站一起了应该不会再出现没有一起开枪吧？

圈型刷新，石头不在圈内，素酒提议开着刚才那人送来的车撞旁边房区。小鬼怪叫着就往车旁边跑，连烟都懒得封，完全不把对手当人。
房区二楼朝着楼下丢了个接车雷，把酒鬼都炸成半血。不过一路开过来没什么枪线，估计楼里也就这一个人，俩人没打药就往楼上冲。刚到二楼就接了个满闪，素酒凭着记忆躲在房间中央的一个木墩子后面，可下一秒就被小鬼打倒。房间里的对手趁机跳出来对着小鬼开了几枪，直接把他们淘汰。
“怎么打我啊？”
“我被闪了，想躲在木墩子后面。但我又不想让他知道我被闪了，就开枪吓唬他，没想打你。”
“我也被闪了！就一个木墩子我能躲哪儿呢？我躲天花板上？” 素酒无语到笑了，“你被闪了都知道躲木墩子，我不能躲木墩子吗？”
“不知道啊，没想到啊兄弟。”
“不知道？我被闪了我跳进去把他杀了？”
躲的位置没办法狡辩，小鬼只好转换话题，刚舔了好多道具，竟然一个都没用，简直是给独狼送快递去了。
“不想玩了，” 素酒停顿了一下，像是要下定决心，“你明天训练吗？不训练跟我出去吃饭。”
“啊？你在上海？”
“明天到。”
素酒的现实生活同样复杂，说来话长，但大多是和爹因为各种事情吵架。上周爹举着菜刀给素酒下了最后通牒，一周之内决定要么回去读书，要么滚出家门自己赚钱。素酒不想上学，却不知道该用什么养活自己。
陪玩需要对着金主说好话，还不一定陪什么人，他干不来这种需要讨好人的工作。曾经尝试过做直播，但一直只有寥寥几个人观看，礼物收入连电费都填不上。素酒一边焦虑，一边又心存侥幸，觉得父母不会真的不管自己。所以当小鬼说提供免费陪玩时，他又一头扎进游戏。直到刚才被小鬼打倒又一起被淘汰，素酒才突然灵光一闪 —— 不如试试打职业吧。
没有任何准备，只凭年轻人特有的盲目自信和未曾谋面的小鬼，便已经足够让素酒冲动这一次。
“明天见！”

小鬼没见过素酒，但当他看到海底捞门口站着的那个穿着黑色短袖的男生时，下意识地想：啊，这就是素酒啊。像是回应他的想法一般，那人刚好看过来，认出小鬼后露出两颗虎牙，朝他招了招手。
见小鬼走近，素酒扬起下巴展示他取到的号，又指指叫号屏幕。“刚好到我们了。”
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？从说要见面，小鬼就在思考这个问题。之前的所有交流都隔着网线，如果见面尴尬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怎么办？小鬼没想到，一路的纠结就这样被素酒轻轻化解。
“走，鬼哥请你吃饭。”

聊着聊着，小鬼发现素酒对他了解颇多，而他对素酒却知之甚少。素酒觉得这理所当然。小鬼是职业选手，公开资料多，经常直播，最近还有个 Axi 的记录片，想了解他简直轻而易举。
“连那个你都看了？”
“为啥不看？” 素酒的微博一共没几个关注，微博的时间轴算法混乱，反而让那个纪录片多次出现在他的首页，不看是不可能的。
小鬼挠挠头，有点害羞：“这不公平，感觉像我都脱光了，但你还穿着衣服。”
素酒夹肉的手一滞，脑子里冒出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。
后知后觉的小鬼看见素酒脸红，才反应过来刚才说的话确实有点问题，赶忙找补：“不是，你乱想啥呢！吃肉吃肉，肉好了快点吃。” 为掩盖尴尬，又把话题转向素酒这趟上海之行，“你今晚住哪？”
鲁莽行事的后果就是，素酒都坐上高铁了，才意识到在上海无家可归。一路上用着断断续续的网络找住处，越看越没底。在上海的物价面前，素酒手里的那几千块根本算不上什么，更何况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签到战队。正当他打算搜虹桥火车站有没有地方能凑合几晚时，找到一家青旅。八人间，上下铺，能洗澡，也能简单做饭，月租有优惠。来见小鬼之前，素酒已经把行李放在青旅。他只带了几套夏天的衣服和键盘鼠标，刚好能放在分给他的那个小柜子里。
“你这都敢来？胆子也太大了。”
“你不是在上海嘛，就想来看看。”
“啊？”
素酒不知道小鬼是真的没听清，还是对听到的内容有所怀疑，换了个说法：“没事，坚持不下去就回家。我爸妈不会真的不管我，他们舍不得。” 虽说回家是退路，但素酒根本不想回去。至少现在的他想不出任何理由回去，刀都举起来了，即使没砍下去，也已经斩断了很多东西。
“有要试训的队伍吗？”
“还没有，明天先联系之前找过我的一个经理。”
“回去我也帮你问问。”

临分开时，小鬼拍拍素酒的肩膀：“加油兄弟，真没钱了找我，以后发达了两倍还我就行。”
“好，到时候就靠你了。” 素酒又露出虎牙，“夏季赛场上见。”

刚开始的那一周，素酒处处碰壁。之前那个经理说着有机会，问起具体时间却有各种借口搪塞。没有试训的素酒整日泡在网吧，继续他的直播事业。为了有个安静环境直播，他特意开了个单间，但直播间的流量依旧毫无起色。偶尔有水友过来刷点小礼物，却要被平台抽走一部分，到素酒手里也只勉强够他在青旅楼下买个便宜鸡腿，但聊胜于无。
幸运的是，上海有小鬼在。这个占了素酒来上海大部分原因的人，一有空就会找他打游戏。不但带着素酒和一帮职业选手打游戏，还时不时提到素酒的直播间，让有兴趣的水友去看看。
说来也巧，最近正好是转会期，各战队都在试训选手。借着小鬼的人脉，素酒能联系上的战队经理越来越多，终于得到了几个真正的试训机会。每一次素酒都付出百分之二百的认真，但现实却是每个经理都说他经验不足。作为纯新人，得不到认可在所难免。他的目标只是留下，一定还能找到机会。素酒这样安慰自己。
但随着时间流逝，素酒不得不面对下个月的房租和生活费。如果再没办法正式签约一个战队，活不下去便是唯一的现实。

距离夏季赛开始还有一周时，COC 终于确定小鬼进入大名单。开心的小鬼迫不及待地要把好消息分享给素酒，点开微信时才发现他已经好几天没收到素酒的消息了。奇怪，之前从来没有这样过。点开和素酒的对话框，小鬼直接拨了个语音通话过去，但没多久就被挂断。太奇怪了，小鬼开始觉得不安，和队友一起打 rank 也心不在焉。
再收到素酒消息已经是第二天晚上，素酒约小鬼出去吃饭，他请客。
小鬼怎么算都觉得素酒没钱请吃饭，还是人均一百多块的日料。思来想去一个念头冒出来：难道素酒要回家了？如果是最后一顿的话，肯定请得起。
带着告别的心情，小鬼去见了素酒。
“早就听说上海日料好吃，今天终于能来吃了。”
说这话时素酒表情轻松，但看不出是真实的情绪还是强撑。小鬼又提出不然还是他请客吧，或者至少 AA。
“有战队签我了，肯定我请！”
“啊？” 小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，“哪个队？”
“SJG，急需保级，但缺指挥。” 素酒边说边在手机上点了好几个寿司，“愣着干啥，扫码点啊。以后有钱了再请你吃更高级的。”
“恭喜啊，夏季赛就能场上见了。”
“要先打 PCLP，我努力。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

xghost：今天怎么被我杀了啊？[嘚瑟]
su9：[咒骂]

夏季赛结束，COC 拿了个第二，SJG 没进决赛，但排名第 18，成功保级。当经理问小鬼夏季赛感受如何时，他以为终于得到重视，把对指挥的不满全部倒了出来。经理思考了一会儿，问他和谁一起打得舒服。
“素酒。”
这是素酒的名字第一次进入大俱乐部的视野。经理低头捣鼓了一会儿手机，让小鬼先回去歇着。叮嘱他即使有矛盾，也别和队友有正面冲突。没多久，素酒收到 COC 经理的消息，邀请他试训。

在酒鬼都以为要在同一个战队打比赛时，COC 莫名觉得小鬼是个队霸，彻底把他按死在替补席，又将他租借到 KX 打了秋季赛。因他而来的素酒，处境同样艰难。明明是个指挥，却只能打枪手位，还是替补枪手。
后来小鬼被 17shou 看中，转会到当时前景无限的 SMG。以为能在这里大展身手，却发现外表光鲜亮丽的俱乐部实际上摇摇欲坠。教练毫无章法的轮换，让小鬼再次坐上替补席。而素酒依然在 COC。不训练时，和小鬼一起打过 CS:GO，打过 LOL，还打过恐鬼症、五子棋、大家来找茬。他们都默契地避开 PUBG，好像都在固执地想，如果不是队友，那空闲时间一起打 PUBG 又有什么意义？

“感觉我亏了呀。” 等待游戏开始的时间里，小鬼突然感叹。
“亏什么？”
“现在我有空都先问你打不打游戏，接单都少了。” 小鬼故作委屈，“自从加上微信，我再也没有从你这儿赚到一分钱。”
“你乐意。”
素酒说得理直气壮，小鬼找不到反驳的理由，索性唱起歌。
“给你那个 b 麦关了唱。”
“之前听人家唱歌都只是提醒下次闭麦，现在嫌弃了。”
“现在不就是下次？”
“你又没给钱！”
“等会儿给你转五块。”
“好好好，听酒哥的，不唱了。”
小鬼的耳机里传来素酒的笑。

新一年开始，PCL 再次迎来春季赛前的转会期。SMG 宣布解散，小鬼跟着 shou 组建新 17。临开赛，仍然没找到合适的指挥。在 shou 焦头烂额之际，小鬼第二次推荐了素酒。

shou 那边还没给消息，小鬼却莫名对这次转会很有信心。和素酒一起出去吃饭时，根本憋不住。“别跟我赛场见了，和我俱乐部天天见吧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都不问什么情况就好？”
“有你在。”
“啊？”
这一次，素酒仍然不知道小鬼是真的没听清，还是对听到的内容有所怀疑，但他没改说法。
“和你一起，在哪都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