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结局就不错了，很多事情都是不了了之的
三圈刷出来，有独狼的李逵点是圈中心。素酒确认了一遍信息：“这个房子是 TE 的独狼吗？”
伍博应声：“对，就在这个房子二楼。”
TE 啊，2024PGC 冠军。素酒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，决赛刚打第一天，怎么会觉得 TE 夺冠？
“要撞吗？把独狼撞了吧。”
叉北的声音让素酒回神：“不撞，先养着，这会儿撞容易给别人做嫁衣。”
“没事，我一直盯着。”
伍博说这个话就证明他能盯死，素酒稍微松了口气。他打开地图看下一个圈能去哪里，右下角显示开始缩圈，那龙脊山上的 KDF 马上就要去撞独狼了。又是莫名其妙的念头。
“有人撞独狼了，龙脊山的。” 伍博报信息的语气异常冷漠，客观到像个没有波澜的看客。
“KDF 的吧，他们应该有信息。” 素酒大脑狂转。
伍博几枪抽倒一个：“KDF 的。妈的，左切没的玩了呀。”
“看独狼能接几个呗。”
“他一个人能接住四个呀，我操你。”
素酒对伍博这种压抑怒火的语气异常熟悉，但他也觉得烦。刚巧枪声四起，脾气还没上来就硬生生憋了回去。再归于平静时，素酒标了个点：“3 标啊，顶左切。” 他又想了想，“这样吧，走蓝线，能看到沟里有没有人。”
沿着蓝线走的结果就是车距冒充职业选手，然后一个个送。今天的预感是不是太多了点？
素酒盯着毒圈一点点收缩，下个圈刷到了西边。
“上车，走走走。”
车启动后的每一秒都和素酒的预感一模一样，两辆车的车距像是两个队。一路伴着热烈的枪声，抱怨的话还没说出来，前车的伍博已经被扫下来，远远落在后面的叉北和素酒也没能逃脱圈内密集的枪线。最后只有小鬼勉强到了沟里的石头旁，但 T1 没让他活多久。
13 名，零杀，零分。
伍博的一声骂在耳机中炸开，素酒闭上眼，深吸了一口气。
缓缓呼气时，飞机的噪声突然在耳机里响起。怎么又开了一把？今天六把都打完了吧。
素酒刚想把耳机摘掉清净一下，就听见小鬼的声音：“DAY 跳了，roll 点了。”
难道是记错了还有一把？
“刚才不是最后一把吗？”
“不是呀，刚才第五把。” 叉北早没了第一把开始时喊今天要杀十个的气势，但毕竟这把刚开，还有心情调侃素酒，“指挥昏头了？”
“那我记错了。” 素酒看了看航线，和上把看起来一样，“这航线和上把差不多。”
“上把从南飞，这把从东飞，哪一样了？” 这回叉北真乐了。
素酒想说那是上上把，但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，没说出口。一辆蹦蹦出现在素酒的视野：“这不就是和上把一样？连车都一样，还是蹦蹦！”
“TE 这个人不知道会不会跟我抢车。” TE 的四个人都落在小鬼右边，没人来抢，小鬼如愿开上跑车，“你上把不是跑车？”
素酒正要开口争辩，一圈刷新：“这他妈圈都一样！”
“上把北圈！” 一直臭脸的伍博也绷不住了，“你故意装傻缓和气氛呢？”
“没装！就是一样！”
“上把没跟你错了行了吧？别闹。” 伍博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，“要枪口不？”
已经开始物资交流，素酒也没再纠结到底是不是一样。一模一样不还是得打？只是四个人开车去撞遗迹时，那几声加油分明在二十分钟前刚听过一次。接到高低屋后，素酒皱眉思索许久，真的太像了，下个圈不会要刷李逵点圈中心吧？
三圈刷出来，李逵点是圈中心，又是只有 TE 的独狼在那个二层楼的二楼。
这他妈真一样啊！素酒开始怀疑上把四面八方的枪线不仅打飞了四个人的头，还把队友打失忆了。
“要撞吗？把独狼撞了吧。” 叉北一字不差地说出完全相同的提议。
刚才没撞让 KDF 抢占先机，这把肯定不能重蹈覆辙。素酒果断下达指令：“撞！上车！伍博你盯着。”
“你们去，我能看死。” 伍博顿了顿，“不对，你们都去了我没车啊，早知道刚才那辆摩托我开着了。”
“那就一起走，你去接他。”
小鬼开车接上伍博，后启动的素酒和叉北已经到了他们前面。
“确定还在二层楼吧？”
“我收镜的时候他还在。”
“就一个人，不怕！” 刚下车叉北就往房子里冲。
素酒端着枪跟上：“冲冲冲，我跟你。”
兴许是像上把一样，独狼看见有人来撞就撤到旁边的反坡。叉北带着素酒一楼冲到二楼，连扔两个闪，却半个人影都没有。
“你们稍微晃一下，看看是不是去这个坡了。”
“就一个，我们把他乙了！” 小鬼的语气像兴奋又像破罐破摔，今天还没打出手感，最后一把了，要抓住机会。
“走。”
鬼伍两人收下 TE 独狼人头之后请示原地玩会儿，看看信息。素酒看下个圈还在圈，叮嘱他们有压力随时撤回来，就放任他们在马路边玩去了。
守在房子里稍稍放松下来，素酒开镜盯着龙脊山的方向，刚才忍住不想的纠结又浮上心头。连续两把比赛刷类似的航线和圈不是没有过，有次比赛每天的同一张图基本上是同一个圈型。但这好像是第三把艾伦格了？从南飞的航线、刷北圈，都是第五把，最后死在加油站。第六把西切点位被 KDF 抢先，最后死在转移路上。现在应该是……第七把？
素酒没印象接到通知重赛，更不记得加入第七把的房间等待开始。分明是上把刚死没多久，这把比赛就开了。一个诡异的念头冒出来：“这是第几把？”
“第六把啊。”
卧槽！
素酒突然意识到脑子飞了的可能是自己。
场上形势每分每秒都在变化，突然撞过来的 KDF 迫使素酒回神，和叉北一起先从头车上抽下来一个人。世界赛的队伍一个比一个会抓机会，一直鬼鬼祟祟跟在后面的 TWIS 趁这时从另一个方向撞过来。马路边上玩的鬼伍没能回到房子，TWIS 收下两分便迅速撤离。在房子里的酒北虽有守房优势，但火力不足，尽力带走两个 KDF 的人之后也被淘汰出局。
13 名，三杀，三分。
没有任何准备，素酒的耳机里又响起飞机的声音。
“最后一把？”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如雷。
“最后一把，加油！吃把鸡！” 叉北突然来劲，小鬼也跟了一声发泄。伍博似乎觉得喊这一下没意义，但还是跟着说：“加油加油，最后一把了。”
无限的最后一把？怎么可能！
再次看到那辆熟悉的蹦蹦，听到小鬼说不知道旁边的 TE 会不会抢车时，素酒意识到了更严重的问题 —— 他早就已经打完了 2024 的 PGC，TE 的确是冠军。
自从《土拨鼠之日》大火，类似的故事被演绎了一遍又一遍，但素酒从没想过这种事会真实发生。而且电影里至少有个一天 24 小时，他呢？都活到 2025 年的他被扔回 2024 的 PGC 决赛第一天也就罢了，怎么无限循环的偏偏是他挨了最多骂的第六把！
唯一的好消息是素酒没觉得累，他的状态会跟着比赛的重新开始而刷新。
这一次循环，素酒想吃鸡。可能是灵隐寺许愿有了作用，让他回来逆天改命。给他一次永不散的机会。这把吃鸡，第二天或许就能打出气势，第三天乘胜追击。不说冠军，追平去年的名次还是有可能的吧？至少粉丝可都是这么说：如果这把打好了结果就会不一样，都怪怂逼指挥。素酒脑子里的声音变得阴阳怪气。
有了上把的经验，这次撞向李逵点更加果断，独狼甚至没来得及撤到旁边的反坡就被小鬼收下。这次只在二层楼和木房二二分站，随时准备接住来撞的人。稳稳收下 KDF 的四分，赶走想来坐收渔翁之利的 TWIS，顺便把大巴老师送上 OB 位。接下来每个圈都顺势推进，拿到几个人头，成功打入决赛圈。只可惜梅花桩先被另外两队夹击，率先被淘汰出局。
第三，十二杀，十七分。
听到飞机声时，素酒有些庆幸，循环肯定是为了让他们吃下这一鸡：“这把必吃！”
先抢高低屋，再撞李逵点，稳接 KDF，赶走 TWIS，打进决赛圈。梅花桩先发制人，左右开弓。当屏幕上出现 WINNER WINNER CHICKEN DINNER 时，素酒笑着松一口气。这把的结果已改，循环会破，后天还指不定谁会捧杯。
和左右碰拳庆祝时，素酒再次听到飞机声。
都吃鸡了，怎么还不能破循环？击杀数不够？要来个十七杀？
又经历两次第六把，一次十六杀吃鸡，一次杀疯了二十杀吃鸡，可循环仍在继续。素酒更相信必须杀个符合队名的数字，才能得以逃脱。
即使已经打了七次同一把比赛，素酒仍然会担心哪里出问题导致没能吃鸡。再加上这把他还有个控击杀数的支线任务，更不敢松懈，每一个人头都要在素酒的控制之内。吃鸡画面出现时，素酒没心情高兴，不顾这会儿所有直播画面都会聚焦他们四个，焦急地问三个队友到底都杀了几个。五杀，六杀，两杀，四杀，一共十七杀。
终于可以放心了。
素酒靠在椅背上，长舒一口气。正要摘掉耳机时，飞机声又逐渐靠近。
我操你的！
再次抢下高低屋，素酒开始怀疑这个循环他永远也走不出去。这根本不是灵隐寺显灵，给他重来的机会。而是各种希望与怨念叠加之后，形成的一个专属于他的地狱。
站在窗边看信息时，素酒突然想起回国后的训练赛，有一把刷了和这把差不多的圈型，17 的选点仍然是高低屋。只不过训练赛里的那把，下个圈是右切，而 17 也没有 SuJiu 这个选手。
烦躁情绪急速占领大脑，素酒猛地爆发：“一整年就没刷过几次好圈！” 他狂骂了几句蓝洞的刷圈，语气愈发激烈。
三个队友面对素酒突然爆炸的情绪全部愣住。沉默一会儿后，小鬼先开了口：“还打着比赛呢，蓝洞有人能听见。”
“别搞啊，等会儿又有人出来说把我们禁赛。”
只有叉北更关心李逵点的独狼：“要撞吗？把独狼撞了吧。”
“撞。” 当然要撞，再循环一百次也要撞。这不就是所有人都想要的吗？
龙脊山上的 KDF 开车撞下来时，素酒又想起更多比赛后的东西。25 年伊始，前途未卜，作为老板的王康开播说素酒 ——
枪。法。不。足。以。打。比。赛。
每蹦出一个字，素酒就点一下鼠标。像是对他今后职业生涯诅咒的一句话，换来车上的两个人头。
“来人了怎么不报信息啊？” 四人阵容散伙的 “始作俑者” 仍然不满，“不用我们帮忙？”
“不用。” 打赢了收分，打不赢下一轮。毕竟这是只为他素酒打造的无尽地狱。
即使每次循环之初都会刷新素酒的身体状态，这一次又一次的循环还是给他造成不小的精神压力。跳不出循环，还不找点乐子？这把素酒干脆早早把自己送上 OB 位，切到小鬼的视角开始讲怪话，热情夸赞他的每一次开镜。小鬼耳朵痒，警告他还在比赛，让他闭嘴。素酒反倒更来劲，突然对小鬼真情表白，还说要用奖金在成都一起买房，买一打开窗户就能看到成都全景的那种。
显然指挥的脑子出了问题。小鬼不知道作何回答，第一视角有语音，估计这会儿虎扑已经爆了。叉北几次张嘴，最后只憋出一句 “少说两句，还在比赛”。伍博顾不上那么多，趁着现在无人来犯，转头骂指挥。素酒本想下一轮再找伍博算账，但人都送上来了，不调侃几句怎么行？他没理会骂声，反而问伍博和叉北天天搞亲来亲去的节目效果，到底是兄弟情深，还是别有用心。
第一视角变得就像没开语音那样安静，直到这一轮循环结束。
素酒有些后悔。虽然每轮循环队友们的记忆都会刷新，但当众表白终归还是可能给小鬼造成多余的压力，他不该这样。之后一定不惹小鬼了。
飞机轰鸣刚一响起，素酒就故意挑事，问伍博：“刚才那把不愿意跟是不是不信任我？”
“上把不是小鬼跟你？”
专注跳伞信息的小鬼马上接话：“我的我的。”
“我问你，你别扯小鬼。车都能卡住，冒充职业选手。” 素酒第无数次开上那辆蹦蹦，打开地图标线，“我搜这两栋。”
“我冒充职业选手？那你冒充指挥？”
伍博这句反问带着笑，另外两个队友一时难辨这是开玩笑的嘲讽，还是真心实意地埋怨，索性双双闭嘴，任由这俩人胡来。
“你他妈是不是早就对我有意见，想好以后不能一起打了？” 怒气十足，下一秒却换上最平常的语气报信息，“这里有个三级包，来拿。”
“带了个四倍，” 暴风雨前的平静，“你他妈非要现在说这个？”
“缺个枪头。” 小鬼弱弱插话。
“就现在说，你敢说你现在没想吗？把我踢走，自己又不想担责任不指挥，硬让小鬼指挥。” 素酒清清嗓子，“枪头我带了。”
“谁有药或者包分我点，” 叉北怀疑俩队友都精神分裂，但也学着小鬼，跟没听见这俩人吵架一样，“我零零零。”
“等会儿我分你。小鬼指挥怎么了？没我和小鬼的信息你能指挥什么？”
“你俩吵架别带我啊。谁雷多？”
“我有两颗，分你。你来接我吧，我没车。” 叉北不想跟那俩中的任何一个坐同一辆车，抢先和小鬼抱团。
“不信任我别打了，多委屈你。” 素酒画了条蓝线，“把遗迹这个单独跳的先抓了。”
“那不打了，我找个队送了。”
“第一视角有语音啊！” 叉北终于忍不住，无论是虎扑开会还是蓝洞严查，他都不想再经历。
吵架归吵架，无数次面对这个圈型的指挥仍然老老实实画线，第一次经历这场比赛的四号位还是乖乖去到该去的位置。只是高低屋顺利抢下之后，面对叉北问过八百遍的问题，素酒选择了最初的那个回答：不撞。然后 KDF 预料之中地撞向李逵点。
不用开地图素酒也能说出下个圈可以去的点位，甚至能画出来下个圈的位置，但他还是边看地图边安排，北切去坑，南切撞房，东切不动。
最难打的西切没有方案，伍博急了：“西切怎么办？”
素酒随手画了条蓝线：“这样走。”
“你这个蓝线有点危险吧？”
素酒对伍博这种压抑怒火的语气异常熟悉，但他被困在这一把比赛里，还要听翻来覆去听伍博的质疑，更觉得烦：“打不了，死吧。”
终究还在场上，伍博强忍脾气，没骂出声。指挥和四号位剑拔弩张，平时最会缓和气氛的叉北此刻却没力气开口。
小鬼看看地图上的蓝线，思考片刻，画出一条黄线。走向和蓝线相差不多，只是稍稍向北边饶了一点，轻声说：“这样走吧。”
两辆车，场上信息不全，再向北绕风险更大。素酒像放弃了一样，重新画了条和最初的那次一样的蓝线：“这样吧，这样走好一点。”
“这样也行。”
同样的蓝线当然得到同样的结果。
又和伍博吵了很多轮，多到素酒完全失去计数。再次搭上同一班飞机时，素酒突然觉得好没意思。纠结到底什么时候不信任有什么意义？就像骂他的那些人始终纠结这一把不去撞李逵点有什么意义？问题不在于某一次的选择，很早以前就已经失去信任，勉强支撑四个人的阵容，只会每个人都越来越疲惫。很遗憾，明明四个人拼尽全力才拿到 PGC 的入场券，真的来到 PGC 却是这般光景。素酒下意识长长叹了口气。
“加油。”
兴许因为素酒叹气，也可能只是凑巧，小鬼这句没有波澜的加油，恰到好处。素酒突然想起，这次比赛后他自顾不暇，根本没认真和小鬼聊过。不知道他对 “在最有能力的时候没有取得成功” 的遗憾究竟有多深，也不知道他如何下定决心 “Fight to death”。更不用提小鬼明明不想做指挥，却被硬推上去。他当时心情如何，后来又用怎样的心态面对一把又一把的比赛？
“以后就是你指挥了。” 说完，素酒下意识朝伍博看了一眼。
“啊？你要去哪？你不要我了？”
后半句的调侃不会掩盖前半句关切的真心。素酒很想一股脑把一切都告诉小鬼，加上未来的一切都剧透给他，但何必给这轮的小鬼徒增烦恼呢？素酒转而问小鬼明年的规划。
“没想好，打完再说吧，要看兽什么安排，现在说这些太早了。”
“叉北呢？”
叉北被骂了一年占着宝宝位却没有高击杀，不练枪的纯人机。这次世界赛状态还可以，却怎么打都别扭，叉北很茫然。要留在 17 还是去别处找找机会？沉默两秒后，叉北说：“我还是想和朋友一起打。”
“新人的确是你的好朋友。” 这话接在叉北之后，却更像自言自语。
一直没参与的伍博意识到问题所在：“你要走？”
“你想我走，我不得不走。” 开玩笑的语气，却是四个人后来的真相。
伍博没有否认，一言不发地搜物资。
后来的素酒已经想明白伍博为什么会说 “只是场上有分歧做不了同事，但还是朋友”。大概伍博也试过忽略思路不和，很可能决赛这三天就是最后期限。然而两人间的分歧已经大到不能靠场外的感情弥补。如果继续一起打比赛，可能就要失去一个朋友。伍博希望能继续和素酒的友情，比起失去一个朋友，他还是更愿意失去一个曾经说过 “永远不会散” 的同事。
但素酒仍然好奇，伍博究竟怎么做到朝夕相处的是同一个人，却能把同事关系和友情分得那么清楚。伍博回答：“分开就能分清。”
分开谁分不清？素酒没再继续这个毫无意义的话题。结束比赛后的伍博会失去一个共事两年多的同事，得到指挥小鬼、突击手 77 和替补兽，该满意了。
即使经历了几十次循环，素酒仍然不想就此结束，仍然希望达成灵隐寺许下的愿望。但他清楚，四个人就到这里了。“永远不会散” 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，现实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。他碰了碰麦，说：“搜完先把遗迹这个抓了。”
这一轮循环结束在格外完美的吃鸡，四个人打出许久未曾打出过的默契。
飞机声再次响起，素酒决定每一步都按照最初那样走。拿蹦蹦，搜物资，撞遗迹，抢高低屋，不去李逵点，西切盲扎。
13 名，零杀，零分。
素酒闭上眼睛祈求：“结束吧。” 再睁开眼，他已经坐在家里的电脑前。右下角微信不停闪烁，是猪哥发来的消息。
来天禄吗？
你和骄阳一起，再买俩枪手
近百次循环同时轰炸素酒的大脑。总要散的，已经无法继续互相信任的四个人，又凭什么特殊？
骄阳打我就打
Notes
一开始还想写其实这个循环里不只有素酒，其他三个也会在某次循环加入进来。写着写着发现只是写素酒一个人的循环就够累了，再加上多视角我会很快烦躁，故事也会收不住。最终决定让故事变成现在的样子。
其实被困在决赛第一天最后一把的不是素酒，停在离开地狱最后一步的也不是他们四个，而是不愿意放手的我，写这篇不过是借素酒视角来劝慰自己。故事总要走到这一步，过去美好的时光丝毫不会改变。究竟如何发生，又何必执着。
老牌队伍宣布解散，新的资本进入市场。抗拒当指挥的人当了指挥，最不想散的人离开队伍。想和朋友一起打的人迎来朋友，想换个指挥的人得到心仪的指挥。
年年都说最后一年，今年最像真的。比赛或许真的会终结在这一年，而余下的故事里，注定要分离。
真心祝福 ——
叉北自信勇敢枪枪准
小鬼快乐自由享受比赛
伍博得到最想要的
素酒继续做喜欢的工作、勇敢向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