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诞愿望
Doctor的一次无能为力
“亲爱的圣诞老人,谢谢你的玩具、画笔和其它有趣的东西。今天是6月26日,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打扰你,但我没有机会过今年的圣诞节了,所以原谅我吧。”一个戴着毛线帽的女孩站在窗前,希望能看到出门散步的圣诞老人,更希望夏天还戴着毛线帽的自己能引起圣诞老人的注意。
“我得了很严重的病,一开始只是头疼,后来慢慢的全身都会疼痛难耐,头发也都掉光了。妈妈说这是病快好了,全身都在努力地斗争。但我明白,这是扩散。我无意中偷听到爸爸妈妈和医生的谈话,我大概活不过这个夏天了。不过圣诞老人你不用担心,我们马上就可以见面一起玩啦。
“今天我是想请你帮我实现最后一个圣诞愿望,虽然我不会再有圣诞节了,但请你看在我平时乖乖的份上,奖励我多一个愿望吧。
“我听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生物叫做Silence,只要移开视线,人们就会忘记他们。我知道Silence只在大人们吓唬小孩子的故事中出现,但一定是因为他们存在才会有这样的故事对不对?所以,亲爱的圣诞老人,请在我离开爸爸妈妈之前让我变成Silence吧。这样,即使我离开了,他们也会因为忘记而不觉得悲伤。”
女孩很认真地又说了几遍自己的愿望,希望圣诞老人可以听到。可停了一会儿,女孩没有等到什么可以被认为是圣诞老人的回应的事情发生,有些失望。坐回床上,盘腿对着玩偶小声抱怨圣诞老人的不理会。
咔的一声,他面前的墙上出现了一条裂缝,发出淡淡的白光,像是墙笑得咧开了嘴。裂缝那边隐隐传来“Silence will fall”。女孩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墙边,手轻轻摸着裂缝,产生了钻进裂缝的想法。
呼――
呼――
房间里响起了奇怪的引擎声,还有风撩动了窗帘。女孩好奇地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,一个蓝色的警亭出现在那里。正奇怪这个巨大的蓝盒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,蓝盒子的门就打开一个戴着fez的年轻男人探出自己的上半身。
“Hello, I am the Doctor. Where am I?No,不是这一句。What’s your name?”Doctor边说话边走出了蓝盒子,双手不停挥舞,甚至在说完最后一句拍了一下手。
“Jessica。”女孩抬头看着Doctor,对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充满期待,“你是圣诞老人的助手吗?”
“算是吧,你向圣诞老人许了什么愿?”Doctor说着走到了裂缝前,拿出起子扫描,还小声说着终于找到你了。
“这是圣诞老人送给我的礼物,你不要随便碰它。”Jessica站在Doctor前,伸开双臂护住墙上的裂缝,“我告诉圣诞老人我想在离开前变成Silence。”
“No,Jessica,这不是礼物,这是一条吃人的裂缝,而我要关闭它。”Doctor又看了一眼起子确认这条裂缝和Tardis爆炸有关,“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离开?我是Doctor,我可以帮你。”
“你是医生?可医生已经没有办法了,所以我现在在家而不是在医院。”
Doctor用起子扫描了他,发现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全身,如果早一点遇见,还有办法。Doctor眼睛里有了悲伤的神色,却依然保持着温柔的笑。Jessica明白扫描是在检查身体,拍了拍Doctor的手臂算是安慰。女孩平静的面孔让Doctor无力感倍增。
“Sorry, so sorry.” Doctor抱住他温柔地拍拍他的后背。
“没关系,所有的人都会离开这个世界,只不过我离开的有些早。总要有一些医生无能为力的患者才能让医学继续发展呀。”Jessica笑的很甜,“Doctor,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个裂缝是什么吗?圣诞老人把裂缝送给我,可我不明白。”
“OK,简单来说这是一个时空上的裂缝,没有这面墙,这个裂缝还是会存在。裂缝的另一边是零空间,什么都没有。现在,站到我身后,让我把这条裂缝关闭。”
“不要,这是圣诞老人给我的礼物,为什么要关掉它!”Jessica有些生气。
“如果这个裂缝一直存在,它会一点一点吞噬掉你的生活,而你不会有任何察觉。甚至某天醒来你没有了父母也不会惊讶。”Doctor认真地解释,女孩却好像在思考别的什么东西。
“也就是说,如果钻进裂缝,就会消失却不会被发现吗?”
“不是消失,是你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存在过。”
“那我的爸爸妈妈就不会悲伤了。”Jessica依旧笑着,转身不再看Doctor,“圣诞老人今天就把裂缝送给我一定是在邀请我和他一起玩吧。”墙上的裂缝渐渐扩大,白色的光芒开始一点一点包围Jessica,“Goodbye, Doctor.”
“NoNoNo!”Doctor看着小女孩走进裂缝却无能为力。或许应该转变一下想法?至少这个裂缝因为小女孩而被填满了。即使是没有多少未来的小孩,头脑的无限潜能也足以填补一条残余裂缝。走回Tardis,Doctor无力地关上门,驾驶着Tardis随意漂流在宇宙中。
“Love,你去隔壁房间看一下,好像有声音。”女孩的妈妈被Tardis离开的声音吵醒。
“OK.”爸爸揉揉眼睛,起身走向隔壁房间。
“什么东西一直在响?”
“没什么,可能是因为窗户没关好,风大。儿童房空了那么久,开窗通风挺好的。”
“你觉不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?”
“没有,非要说的话,结婚这么多年我们少个孩子。你什么时候给我生宝宝?”丈夫坏笑着看着妻子。
“睡觉!”
妻子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,往丈夫身边靠了靠,丈夫搂紧了他。两人很快就睡着了。
“Doctor,接下来我们去哪?”Amy跳到Doctor身边,满脸期待。门边的Rory好像被什么打了一下差点摔倒,Amy看着Rory的样子笑出了声。Doctor却没多看Rory一眼,他更好奇撞到Rory的小光球给自己的通灵卡片上送了什么信息。拿出卡片,只有一句话。Doctor想起了不久前某个夜晚说想离开之后被人忘记的女孩,Jessica。
“上面写了什么?”Rory边揉肩膀边问。
“Thank you, Santa.”